胡军饰演的大队长张挺,正是这种“惜才传统”的具体化身。可以说,全片大部分“戏肉”都集中在胡军身上——从片头寥寥数语展现出丰富的飞行经验,抛出隐身战机来“诱惑”雷宇,到通过“包伞”来安抚年轻人,胡军都处理得收放自如、粗中带细。再加上与田壮壮饰演的总工间的“抓小辫儿”,和妻子多年的相濡以沫,胡军完美诠释了中国军人的“硬”和“软”,娴熟把握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平衡,充满了人格魅力。可胡军的演技越是娴熟,就越显出“新兵蛋子”们的稚嫩,一些情绪场面显得“太紧”,有为了冲突而冲突的生硬感。所以他们给观众留下的印象,远不及张挺清晰、丰满。于是便有了母子二人的第三次回返,阿鲁斯带着母亲深入草原。这次他们回到真正的草原,回到游牧的行动方式,回到本源意义上的家。影片中,回返到原初并不意味着全然抛却当下、抛却自我。相反,不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对于阿鲁斯来说,回返是对于当下和自我的重新构建。母亲在回返的过程中逐渐摆脱衰老与疾病的肉身束缚,旅程的终点是死亡,但死亡意味着新的自由;儿子在回返的过程中倾听草原的声音,发现生命的起点——起点是母亲,是草原,是镌刻在血液和灵魂中的游牧基因。而这个起点,被整个游牧集体、自然万物所共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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