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回返,是阿鲁斯带着母亲回到“老家”。这个家为生活展示了一种物理上的确凿证据:它是一座砖瓦结构的房屋,临水而建;屋内有家具和衣物,陈设着一家人的老照片;长久空置之后,缺少现代生活所必需的电。除此之外,在更广阔的草原空间和游牧民族的背景之下,这座房屋也意味着游牧的终结与定点而居的开始。对于阿鲁斯来说,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,是他所认为的家。但对母亲而言,她所不懈寻找并渴求回返的是一个更具原初的所在,她要回到儿时那个有父母的家,找到那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“我有两个孙子,一个12岁,一个5岁,都是山歌迷,都喜欢黏着大人赶歌圩。对我们来说,山歌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”唱罢一曲,潘宝山夫妇娓娓道来。1958年出生在武鸣农村的潘宝山,因为唱山歌,与比自己小5岁的潘少香相爱、成家。如今,夫妇二人都是非遗传承人。年过花甲的他们能够出口成歌,甚至可以连续对歌六七个小时不歇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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